商品編號:DJAH2O-A900HCR64

雲水千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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商品詳情
作者:
ISBN:
9786263960640
出版社:
出版日期:
2024/04/10
  • 內文簡介

  • <內容簡介>

    一漂江湖我沉浮
    風雲江湖VS朝堂權謀│會撩.會寵.會護妻│女丞相VS詐死太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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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☆網評5本必讀「女扮男裝」古言小說之一!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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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「即便你扮成男兒,你父親也不要你。」
    「即便你幫他、護他,他也不要你,還是要娶別人。」
    「恨嗎?」
    「你若恨,今後便不要給任何人負你的機會。」

    誰是風雪夜歸人?
    那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,
    想要活下去,就得拋棄一切軟弱的、怯懦的東西,
    把自己一層層包裹起來,在外面形成一個堅硬的殼,
    才不至於被刺傷,被人一刀致命……。

    一出生,即被家族拋棄,從小女扮男裝,金戈鐵馬身披麒麟甲保家衛國,獨身面對朝堂上的爾虞我詐,是世人眼中最心狠手辣的相爺。
     
    她也曾懷抱少女夢想,只願與小竹馬執手偕老,死生契闊,可一顆真心在權利面前終被負……

    直到她的新婚,遇上了這個男人,一而再再而三把他的真心交付到她的手上,只想索取她的真心,因為他知道她怕了,不能再承受任何的背叛。可是當本該屬於他的江山和權利再一次站在他的面前時,這次他真能真心不相負嗎?

    人世之理,自然之理,天地之理。宇宙洪荒,萬世不竭。
    朝代百年,史載萬千,皆爲虛話。
    若得其理,便可見未現之事。
    日月在天,江山爲證。
    若世間紛繁,那我便讓這昭明之名再次響徹人間!


    ★目錄:

    前言 誰是風雪夜歸人

    第一章  等閒變卻故人心
    第二章  昨夜星辰昨夜風
    第三章  春風不度玉門關
    第四章  玲瓏骰子安紅豆
    第五章  滿船清夢壓星河
    第六章  何當共剪西窗燭

    番外一  金風玉露一相逢
    番外二  想得山莊長夏裡


    <作者簡介>

    靳山
    大魚文化人氣大神,擅寫古言,以婉轉細膩的筆觸撰寫出賺人熱淚的故事情節。
    著有《聲聲喜歡》、《江先生,請回答》等作品,深受廣大讀者們的喜愛。


    ★內文試閱:

    前言

    誰是風雪夜歸人

    小時候跟著外公外婆搖著蒲扇看花鼓戲,對《女駙馬》的印象深刻。電腦的網易雲歌單裡仍有《女駙馬》的插曲,偶爾還會翻出來聽聽,「為救李郎離家園,誰料皇榜中狀元……我也曾赴過瓊林宴,我也曾打馬御街前……」特別喜歡這幾句。
    戲裡面說的是女扮男裝的馮素珍進京趕考,偶中狀元,被皇帝強招為駙馬,我自小記得這個情節。後來看的小說和電視劇多了,漸漸發現女扮男裝實在算不上是個新鮮的哏,但是在《雲水千重》這個故事裡,我還是選擇了這一元素──女扮男裝的女主。
    那是一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,想要活下去,就得拋棄一切軟弱的、怯懦的東西,把自己一層一層包裹起來,在外面形成一個堅硬的殼,才不至於被刺傷,被人一刀致命。
    我想要寫一個不輸於男子的女子,她堅韌如蒲草,敢愛敢恨,從不吝嗇喜歡,愛上便是愛上,一旦被背叛被拋棄,亦能從痛苦中抽身果斷離去。
    所以才有了樓毓這個角色。
    她是當朝的少年丞相,也曾奔赴沙場率兵把侵略者打得落花流水,拉過大弓,在滿天黃沙中飛馳,她有她要守護的東西,譬如母親樓寧,譬如樓淵。
    我一直在想,當樓毓的世界坍塌,樓寧離世,樓淵背棄她之後,她該如何活。一直以來苦苦支撐一個人的東西碎裂,分崩離析,那這個人是不是就會倒下去?
    可她是樓毓,她是樓寧教大的孩子,在逆境中長大,受到百般磨礪,一步一步走到今天。無論何時何地,遭遇了什麼,她總能想盡一切辦法活下去。
    所幸還有另一個人在等她。
    這個故事中我自己最喜歡的一個角色,是樓毓的母親──樓寧。
    在故事開始之前,準備人設和大綱的時候,我對於樓寧這個人就有種莫名的期待,躍躍欲試,搓手。
    還有她與蘇清讓之間的愛情,他對待樓毓的態度,當時光腦補都覺得很過癮。後來真正寫她這條線的時候,算是比較順利的。
    這個稿子有諸多不完美的地方,各種小瑕疵,頭一次嘗試這種古代架空的題材,總會有許多不盡如人意的地方。我想起當初第一次上國畫課的自己,精心備好了筆墨工具,鋪好了宣紙,一筆一筆想要把心裡的那塊礁石勾勒出來,墨濃了,墨又淡了,下筆太重,手抖了一下……戰戰兢兢,總擔心出問題。
    但好在,最後這份答卷不算太糟,我完成了這個故事,女扮男裝的樓相有了圓滿的結局。
    我也相信,這只是一個開始。

    第一章 等閒變卻故人心

    -壹-
     
    近來到了梅雨季,南方洪澇多發的時節,樓淵本該很忙,樓毓卻日日能在自己的丞相府裡瞧見他。
    樓毓覺得納悶。
    她坐在庭院裡的一大叢翅果連翹旁,細碎的白花如團團雲霞懸在頭頂搖搖欲墜,木盅裡兩隻蟋蟀正鬥得激烈,搏命廝殺。
    「黑將軍,上──」樓毓拍腿,睜大眼睛看得起勁就喊了出來。
    她再抬頭時,萬壽廊的拐角處顯露一片墨色的衣角,有人踏風而來。
    她笑望著來人,問:「阿七,怎麼又有空來,你不忙嗎?」
     
    樓淵步步走近,拎來兩罈子小酒,拔開木塞,繞過小石桌給樓毓滿上一杯。
    「我過來看看你。」
    偌大的丞相府裡,只有一個拿掃帚的老家僕從廊上經過,朝樓淵欠了欠身,又佝僂著背掃偏院去了。
    花木深深,翠鳥停在樹梢頭吱吱叫,暖陽高照。
    醇醇酒香撲鼻,樓毓伸出舌頭舔了舔,道:「你不忙著愁抗洪救災的事,過來看我?」
    她狹長的眼角倏地往上一挑,立即警鈴大作:「莫不是──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,心中有愧?」
     
    說者無意,聽者有心。
    樓淵少年老成,冷峻的面容上恰到好處地鑲嵌著一雙冷清的眉眼,鋒利得像一柄剛出鞘的劍,泛著瑩潤又懾人的光。他手持青瓷杯,喝了口酒,一個攏袖抬手的動作,把情緒遮掩得滴水不漏。
    「怎麼不說話,被我猜中了?」樓毓推開木盅,也不關心兩蟋蟀誰死誰活了,眼睛仔細盯著樓淵,想從他臉上看出一分端倪。
    樓淵默不作聲。
     
    樓毓瞧了他一會兒,覺得沒趣,問道:「阿七,你可知你長大後,變得最討人厭的一點是什麼嗎?」
    樓淵眼潭無波無瀾。
    樓毓兩隻魔爪襲上對方白玉臉龐,往旁邊一扯,強行揚起一個笑弧:「便是像現在這樣,將心思藏得深,連我竟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……」
    「一點也不討喜了。」
    樓毓常年習武,手握刀槍,指腹結了一層繭子,帶來粗糲又微涼的觸感。
    樓淵拂開她的手:「我自幼便是如此不討喜。」
    「非也。」樓毓搖頭,「你自幼便是個溫良如玉的小公子,長大後是個清朗俊俏的七公子,我可一直喜歡得緊。樓府上下那些人,欺你幼時羸弱,伶仃無依,當初虧待於你,那是他們眼瞎。」
    杯中酒喝得不盡興,她端起罈子,猛灌了一口:「也就只有我樓毓,火眼金睛,識得良人。」
    「阿毓,你如此放浪形骸,就不怕落人話柄嗎?」
    樓毓大笑出聲,一拂袖,雙腳筆直搭上石桌,沒個正形:「在這相府裡,我是相爺,除了兩丫鬟、一老僕、一花匠、一廚子,就只剩些花花草草蟲魚鳥獸,它們還能去皇帝面前參我一本不成?」
    樓淵道:「你活得太恣意了。」
    他今日帶過來的是瓊液酒樓新推出的醉仙釀,後勁極大。樓毓囫圇吞咽了一壇,再被和煦的風一吹,額頭重重磕在他肩膀,醉醺醺道:「阿七,是你活得太壓抑了──」
    樓淵心下一窒。
    盅內的兩隻蟋蟀已經偃旗息鼓,兩敗俱傷,雙雙被咬死。
     
    天剛入夜。
    樓毓再醒來時,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屋內的榻上。
    兩旁的窗軒敞開,淅淅瀝瀝的斜雨飄進來,滋潤著兩盆鹿銜草。五月正是開花的季節,白瓣黃蕊,熱熱鬧鬧地擁擠在直直的莖稈上,被打溼的翠綠葉片反射出粼粼的冷光。
    她呆呆望著某一處,不知在想什麼,坐了會兒醒神,才張口叫道:「人呢?人都哪兒去了?」又清了清嗓子,「大喵……小喵……快來伺候你們相爺寬衣就寢了……」
    一陣倉促的腳步聲響起,兩個丫鬟端著熱水趕過來:「來了來了,爺,您酒還未醒,若頭暈就先躺著,別亂動。」
    這相府上僅有的兩個婢女,是一對雙生子,姐妹倆長得如花似玉,清秀溫婉。獨獨名字有些難聽,大的叫大喵,小的叫小喵。
    樓毓當初一聽就樂了:「有哪個不長心的爹娘會給自己的小嬌娃取這等小貓小狗的名字?」
    大喵、小喵卻說:「我們爹爹說了,賤名好命。」
    可見她們還挺滿意這名字,樓毓也就隨她們去了。
     
    大喵擰乾熱氣騰騰的帕子,給樓毓擦了擦手,道:「爺,還不能就寢,宮裡紫容苑的冕公公捎來了口信,說寧夫人邀您去一趟。您拾掇拾掇,趕緊進宮吧。」
    樓毓揉了揉眉心,心下反感,並不答應,反問:「樓淵何時走的?」
    小喵細細說來:「您晌午喝醉了,在院子裡就走不動路,七公子陪您坐了許久。轉眼就到申時,樓府前來尋人,七公子把您抱回屋就隨他們走了,現在已經快戌時了……」
    思量最近樓淵身上種種不尋常的跡象,樓毓自言自語:「最近可真怪,平日為家國民生忙得死去活來的七公子近來總往我府上跑,吃錯藥了不成?」
    大喵掩嘴笑道:「京都幕良誰人不知,七公子與相爺您打小待在一處長大的,兄弟情深,他自然來相府來得頻繁些……」
    樓毓玩味似的揣摩那四字,似笑非笑。
    ──兄弟情深嗎?
     
    「爺,您不打算進宮了嗎?」大喵見樓毓遲遲沒有動靜,緊張地詢問。
    樓毓懶洋洋地靠在榻上:「你差個人去回復寧夫人,就說外邊雨大,相爺不想溼了鞋面。」
    大喵筆直跪下,勸道:「可……可寧夫人好歹是您的生母,您此番作為,傳出去了,會被那些愛嚼舌根的文人所恥笑的。」
    「那便由他們笑去吧,爺從來不要什麼清名。」
    兩個丫鬟再要勸,齊刷刷跪在榻前。
    樓毓閉目小憩,只當什麼也不曾看見,不曾聽見。
    又恢復了一室的寂靜,窗外雨滴敲打瓦礫的聲響越發清越動聽,如大珠小珠落玉盤。
     
    半炷香的時間過去,樓毓伸了個懶腰坐起,詫異地望向兩婢:「你們怎麼還跪在這兒?」
    兩婢心中叫苦不迭,主子不叫起,她們便只能跪著。
    大喵不知自己何處得罪於她。
    這位年輕的相爺,雖不太講究規矩,卻也並不似表面那樣面善和易相處。
    南詹建國三百餘年,樓毓是最年輕的丞相。
    樓毓是上過戰場、殺過敵的。葉岐來犯時,鐵騎長槍,她於鵝毛大雪中橫掃千軍,把侵略者趕至氓水之濱。那些讓人聽了熱血沸騰的英勇事蹟,如今還在市井之中流傳。驚堂木一拍,還是說書人口中的佳話。
    氓山一役,樓毓大勝而歸。
    再加上她那位傾國傾城的生母寧夫人,在皇帝身旁吹一吹枕邊風,樓毓便由此封了相,賜了府邸。
    可她脾性怪,讓人摸不透,府中沒人,也不愛和世家弟子結交。
    兩婢貼身伺候,除了樓府的七公子樓淵,從不曾見相爺與誰親近過。
    今兒就更怪,明明白天七公子來過,相爺心情應該不錯才對,卻料想錯了。大喵、小喵頭垂得更低。
     
    「都起來吧,爺要進宮了。」
    樓毓手指拂上半邊冰冷的鐵面具,自個兒站起來對著面銅鏡整了整衣衫,拿起牆角的竹骨傘出門。
    她獨自一人沿著青籬巷往外走,長長的街道,夜雨裡兩旁燭火不熄。茶樓酒肆裡隱約傳出眾人的談笑,琴瑟聲飄蕩而出。
    不緊不慢不知道走了多久,到了南坊街的盡頭,便是厚重的宮門。
    樓毓還未向守門的將士亮出腰牌,對方便已認出她。在京都幕良,那半邊鐵面具便是最好的身份證明。
    他們恭恭敬敬地行禮,替她開門。
    「相爺慢走。」
     
    樓毓步調放慢,越靠近樓寧居住的紫容苑,便越慢。
    在前院遊廊上徘徊的劉冕看見她的身影,著急地小跑過來:「哎喲,我的相爺,您怎麼才來?夫人都等您半晌了。」
    樓毓道:「深夜進入後宮,不符合規矩,爺當然得好好思量,來還是不來。」
    劉冕面上陪著假笑,卻不敢揭穿她。
    宮裡無人不知,寧夫人極得孝熙帝寵愛,寧夫人說住在宮中不習慣,時不時掛念「兒子」,一早央求著皇帝給了樓毓特權,准許她隨時入宮。
    說起樓毓的生母樓寧,也是南詹國的一位傳奇人物。
    她本是第一世家樓家的養女,雖然沒有血統上的尊貴,但好歹也占著樓府三小姐的名分。當年世家間聯姻,樓寧被家中長輩安排遠嫁臨廣蘇家,做了蘇清讓的妻,生下樓毓。後來卻被蘇家拋棄,母女倆在民間流浪了五年,樓寧才帶著樓毓復又投奔娘家,回到京都幕良。
    原本這婦人一輩子也就該如此耗盡了,可誰叫她生了一張禍國妖民的臉,被孝熙帝一眼相中。
    孝熙帝約莫從未見過樓寧那樣的美人,一旦見過,便寤寐思服,輾轉反側,難以放下。
    也不管美人已經嫁過人,美人的「兒子」都會耍長槍了,硬是一頂花轎把美人抬進了後宮。
    樓寧二嫁進宮時,樓毓說:「娘,若您不願進宮……」
    樓寧巧笑倩兮:「若我不願意,你待如何?」
    樓毓放下長槍,在她膝前跪下,額頭點地:「若您不願意,孩兒萬死,也保您周全。」
    清脆動人的笑聲在淒厲的秋風中如燭火被吹熄,像臨廣鄉笛荒蕪的腔調。
    「萬死嗎?」樓寧喃喃,頭一次溫柔了神色,掌心撫上她的髮頂,「可我的毓兒,你只有一條命啊。」
    樓毓心中一緊,雙手握成了拳頭。
     
    「相爺……相爺……」劉冕打斷樓毓的回憶,「您趕快隨著小婢子走吧。」
    樓毓跟在兩個宮女身後,走過曲曲折折的小道,樓寧的寢宮就在眼前。
    兩側的月見草在微風夜雨中凋零,綿長悠揚的小調從前方飄來,樓毓停住腳步,駐足仔細聽了聽。
    「相爺怎麼了?」宮女回過身詢問。
    樓毓長身而立,撐傘站在雨中,翩翩的月白廣袖被吹翻淋溼,她問:「這是什麼聲音?」
    「是寧夫人在唱歌。」
    「她平素也這麼唱嗎?」
    她竟然在深宮之中,肆無忌憚地哼著臨廣的民謠。是興之所至,還是懷念故人?倘若有心人惡意揣測,免不了又會惹來一身麻煩。
    樓毓走得越近,那歌聲越清晰,攪渾著天青色的朦朧夜雨和白茫茫的薄霧。潺潺流水般平常的曲子,卻透著道不清的嫵媚和淒婉,無端聽得人心頭發堵。
    樓毓順著那扇窗望過去,看見了倚在窗邊的樓寧。
    她穿著件紅豔的單襦,是雨霧天灰濛濛景色中的一抹亮麗,秀髮未綰,如長瀑瀉下,披在肩頭,長及腳踝。一顰一蹙,都是風情,浩蕩的天與地都淪為了她的背景。
    當真像存世的妖精。
     
    樓毓踏進寢殿,跪下行禮:「拜見母親。」
    樓寧摒退了左右的宮人,側臥在貴妃榻上,招呼著樓毓上前:「過來。」
    燈燭照亮樓毓溼答答的衣襬,她每往前走一步,就留下一個漆黑的腳印。樓寧見此笑話道:「你這麼大人了,撐著傘還能把自個兒淋成這樣……」
    纖長無骨的手指撫摸上樓毓蒼白的唇角。
    「毓兒,把面具摘了,讓娘好好看看你。」
    樓毓雙手一滯,順從又緩慢地摘掉半邊鐵面具,不過一瞬,便迎來響亮的一巴掌。
    「啪!」
    狠狠的一聲脆響。
    樓毓的臉被打偏,左邊臉頰高高腫起,口中嘗到了血腥味。
    「怎麼這麼不長記性,我是怎麼教你的?」
    樓毓屈辱地低下頭,壓抑住情緒,複述道:「無論何時,無論何地,無論面前是何人,皆不可摘下面具。」
    「這次可記住了?」樓寧問。
    「記住了。」樓毓咬牙道。
    「不要信從任何人,不要依靠任何人,除了你自己。」
    「哪怕是娘……也不可以嗎?」
    「不可以。」
    樓毓閉上雙眼,再睜開時眸中已無波瀾:「是,孩兒謹記。」
     
    樓寧兩指捏住她的下巴,拿著燭臺湊近,明晃的火光灼熱無比,似下一刻,就要將人的眼珠子焚燒掉。
    「你這張臉,像極了我,倘若不戴著半張面具遮一遮,女扮男裝騙得過誰?誰會信你是個男子?」
    「不過,可惜了──」樓寧雪白的容顏上,梅花綻放般盛開出一點妖冶的笑,「即便我幫你扮成個男兒,你父親也不要你,你還得跟著我姓樓。」
    樓毓眼中瞬息充血,通紅一片,好似被搖曳的火光逼出了淚。她匍匐在榻沿上,久久不曾動彈。
    「恨嗎?」樓寧問。
    「你若恨,今後便不要給任何人負你的機會。」
     
    那扇梨花木門緊緊合上,樓毓呼吸到外面冷清的空氣,如同劫後餘生。
    她逃似的走了,甚至一個踉蹌,差點左腿絆住右腿摔了一跤。
    樓毓每一次從紫容苑出來,都如此狼狽。她牽掛樓寧,卻又怕見到樓寧。這個生她養她的女人,美麗而危險,時常會讓樓毓感到膽戰心驚。
    樓毓本能地想要靠近她,卻又每一次被逼得不得不逃開。
    小宮女在身後追:「相爺,相爺,您的傘忘了拿……」
    樓毓接過竹骨傘,身後又響起熟悉的鄉音,樓寧在唱:「二十年風華歲月招搖過,到頭來,朝朝暮暮思郎君。金風玉露一相逢,不解相思意……」
    漫天大雨,那歌聲滲透在每一滴雨中,敲打在心坎上,彷彿要讓人把心也全陷進去。
    頭頂灰茫,雲海翻滾萬里。
     
    -貳-
     
    樓毓跌跌撞撞走了一路,到後來,竟在深宮裡迷失了方向,不知走到了哪一處園子。
    斜前方走來幾個嬤嬤,樓毓正準備問一問路,卻聽見她們細細碎碎聊著天:「這些天咱們可有的忙了,繡貴人要親手幫二小姐置辦嫁妝,好大場面……」
    「可不是,你也不看看二小姐嫁的是誰,幕良樓家七公子。百年世家,名望並不輸給帝王家……」
    幾人聊得興起,一道聲音斜插進來。
    「敢問一聲,你家二小姐要嫁的是誰?」樓毓突然冒出來,嚇得嬤嬤們一顫,她面上森冷的半邊面具,在寥寥夜火中更加顯得有幾分駭人。
    「參見相爺。」
    這幾個老嬤嬤是莊繡夫人入宮時自娘家帶來的家僕,她們口中的二小姐,便是莊繡夫人的妹妹,當朝太傅家的二女兒。
    「莫非要我問第二遍?」見幾人不答話,樓毓陰惻惻地問。
    老嬤嬤一哆嗦,悉數交代了清楚:「二小姐要嫁的,是樓府的七公子,樓淵。」
    幾人只見面前白影一閃,如同鬼魅飄過,眨眼間丞相大人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     
    原來如此。
    原來如此!
    樓毓棄了竹骨傘,朝著樓府飛奔而去的路上,想起樓淵近日來的種種異常行為,還有樓寧今日突然召她進宮,恐怕也是早就知曉了樓淵要娶親的事。
    「你若恨,今後便不要給任何人負你的機會。」樓毓想,樓寧口中所說的,原來是這個意思。
    她飛簷走壁,後來又不知在馬廄裡順手牽走了誰家的馬,狂奔而去。
    趕到樓府,只花了片刻工夫。
    樓毓從馬上飛身而下,渾身溼透,滿載煞氣而來:「叫樓淵給我滾出來!」
    家僕嚇得趕緊去通報,樓毓卻是一秒也等不及了,自己朝院內走去。她曾在這樓府生活過十餘年,對裡面的一草一木都再清楚不過,徑直朝東南角方向的偏殿而去。
    樓府的占地面積極廣,曾兩度擴建,僅次於皇宮。這一路,卻被懸掛在廊簷下的大紅燈籠和綢緞刺痛了雙眼。
    七公子與太傅之女婚事在即,樓府已經在佈置了。
    事情瞞得這樣緊,還是──只有她一人被蒙在鼓裡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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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若您需辦理退貨,請利用顧客中心「查訂單」或「退訂/退款查詢」的「退訂/退貨」功能填寫申請,我們將於接獲申請之次日起1個工作天內檢視您的退貨要求,檢視完畢後將以E-mail回覆通知您,並將委託本公司指定之宅配公司,在5個工作天內透過電話與您連絡前往取回退貨商品。請您保持電話暢通,並備妥原商品及所有包裝及附件,以便於交付予本公司指定之宅配公司取回(宅配公司僅負責收件,退貨商品仍由特約廠商進行驗收),宅配公司取件後會提供簽收單據給您,請注意留存。
  • 退回商品時,請以本公司或特約廠商寄送商品給您時所使用的外包裝(紙箱或包裝袋),原封包裝後交付給前來取件的宅配公司;如果本公司或特約廠商寄送商品給您時所使用的外包裝(紙箱或包裝袋)已經遺失,請您在商品原廠外盒之外,再以其他適當的包裝盒進行包裝,切勿任由宅配單直接粘貼在商品原廠外盒上或書寫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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