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品詳情
內文簡介
- <內容簡介>
寫作滿三十年前夕
村上春樹透過談跑步 道出自己不為人所知的寫作觀
日本東販、紐約時報 美日同登文學暢銷書
07年卡夫卡文學獎
25年前村上春樹開始他的第一次跑步,那是1982年的秋天,三十三歲那一年,寫完《尋羊冒險記》,村上先生因為戒煙而體重增加,為了減 肥,開始了他的第一步。從那以後村上接連不斷地跑,他曾經跑完雅典的全程馬拉松,也參加波士頓馬拉松比賽,平日每天幾乎都跑上十公里,可以說除了寫作,跑步已經是他最在行的事。
村上在這本書《關於跑步,我說的其實是……》中藉著記錄整理自己的經驗與思緒,分享他在跑步中所理解的人生以及寫作觀。至於書名是什麼意思?其實這本書的日文原名就是以外來語思維所寫的(What I Talk About When I Talk About Running),這個名稱明顯是向他喜愛的美國小說家瑞蒙‧卡佛名作之一《當我們討論愛情》(What We Talk About When We Talk About Love)致敬。
村上說如果他可以選擇自己的墓誌銘,猜猜看他想寫上什麼?答案就在書裡。
<目錄>
前言 自討苦吃的選擇
第一章 誰能笑米克.傑格?
第二章 一個人如何變成一個跑步的小說家?
第三章 盛夏在雅典第一次跑42公里
第四章 我寫小說的方法,很多是從每天早晨在路上跑步中學來的
第五章 就算當時,我留著長長的馬尾巴
第六章 誰都不再敲桌子,誰都不再摔杯子
第七章 紐約之秋
第八章 到死都是十八歲
第九章 至少到最後都沒有用走的
後記 在全世界的道路上 - 作者簡介<作者簡介>
村上春樹
一九四九年生於日本兵庫縣,日本早稻田大學戲劇系畢業。
一九七九年以《聽風的歌》獲得「群像新人賞」,新穎的文風被譽為日本「八○年代文學旗手」,一九八七年暢銷七百萬冊的代表作《挪威的森林》出版,奠定村上在日本多年不墜的名聲,除了暢銷,也屢獲「野間文藝賞」、「谷崎潤一郎文學賞」等文壇肯定,三部曲《發條鳥年代記》更受到「讀賣文學賞」的高度肯定。除了暢銷,村上獨特的都市感及寫作風格也成了世界年輕人認同的標誌。
作品中譯本至《關於跑步,我說的其實是……》今已有49本。
<譯者簡介>
賴明珠
一九四七年生於台灣苗栗,中興大學農經系畢業,日本千葉大學深造。回國從事廣告企畫撰文,喜歡文學、藝術、電影欣賞及旅行,並選擇性翻譯日文作品,包括村上春樹的多本著作。作者序<內容試閱>
跑步對我來說既是一種有益的鍛鍊,同時也是有效的隱喻(metaphor)。我每天一面跑步,或累積參加比賽的次數,一面提高達成基準的高度,藉著能夠達成目標,以提升自我。至少有立志提高,因此而每天在努力著。我當然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跑者。以跑者來說水準極其平凡--不如該說是平庸吧。不過這問題完全不重要。只要稍微超越一點昨天的自己,才比較重要。因為如果長距離賽跑有要戰勝的對象的話,那應該是過去的自己。
但自從過了四十五歲前後時,這種自我審查的系統卻開始逐漸產生變化了。簡單說,比賽所跑出的時間沒辦法進步了。考慮到年齡時,這某種程度也是沒辦法的事。每個人在過了人生的某一個時間點之後,必然要迎接體能的巔峰。當然有個人的差別,然而通常的情況,游泳選手是在二十幾歲的前半,拳擊選手在二十歲代的後半,棒球選手在三十歲代的中期,就會跨過眼睛看不見的「分水嶺」。沒辦法閃開那個就穿過去。
我有一次問過一位眼科醫師「世界上有沒有人不會老花眼?」他覺得很好笑地笑著回答說「我還沒看過那種人」。就跟那一樣(可喜的是藝術家的巔峰,因人而異。例如杜斯妥也夫斯基在六十年人生的最後幾年才完成『惡靈』和『卡拉馬助夫的兄弟們』,這擁有最重要意義的長篇小說。義大利作曲家朱塞佩.多明尼哥.史卡拉地Domenico Scarlatti生涯創作了五百五十五首鍵盤用的奏鳴曲,但大部分是在五十七歲到六十二歲之間寫出來的)。
以我的情況的來說,在四十歲代後半遇到跑者的巔峰期。在那以前全程馬拉松以3小時半的標準跑著。正好1公里跑5分鐘,1英里8分鐘的步調。有時候短於3小時半,有時候超過(超過的時候居多)。不過可以大約那樣的時間,相當順利地跑完。就算覺得這次有一點失敗的時候,也能在3小時40分左右跑完。幾乎沒怎麼練習,身體狀況多少差一點,時間超過4小時都是無法想像的事情。那樣的時期就像安定的台地那樣繼續了一段期間。然而不久之後風雲的走向卻開始起了變化。就算和以前一樣地作過練習,要保持跑3小時40分卻漸漸吃力了。1公里變成需要5分半鐘的步調,終於接近4小時的底線。這是不小的打擊。到底怎麼了呢?我不願意把這想成是年齡的關係。因為在日常生活上,還完全沒有實際感覺到自己肉體上的衰退。然而無論如何想否定、忽視,數字卻一步又一步地後退著。
可能因為全程馬拉松的時間已經變得不如理想了也有關係吧,我開始把眼光轉向跑比全程馬拉松更長距離的可能性上。開始關心起像超級馬拉松、或回力球等別種運動。我開始想「光是跑步的話身體可能會變形。不如配合其他競技,塑造更具總合性的身體比較好」。
跟著私人教練把游泳姿勢從基本開始重新調整,可以更輕鬆地游得比以前快了。肌肉順利地接受了新的環境,體型也眼看著起了變化。然而另一方面全程馬拉松的時間卻像退潮那樣,雖然慢卻確實地繼續退步。跑步已經不像以前那樣感覺輕鬆愉快了。在我和「跑步」之間,有那樣和緩的倦怠期來臨。其中含有努力過卻得不到相應回報的失望感,應該是開著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卻已經關上了似的封閉感。我把這稱為「跑者的憂鬱runner’s blue」。至於是什麼樣的憂鬱,容我以後再詳細說明。
不過離開十年之後再回到劍橋這個城市來(上次住在這裡是從1993年到95年的兩年間。當時是柯林頓總統就職期間),當眼前看到查爾斯河的時候,卻沒來由地升起了「好想跑步」的心情。說到河流這種東西,除非有重大改變否則看起來都一樣,查爾斯河看來尤其還和以前一樣。歲月流逝了,學生的臉也換過了,我多了十歲,名副其實地已經有許多水從橋下流過。然而雖然如此,河流本身卻幾乎絲毫也沒有改變,依舊保留著以前的樣子。滔滔流水,正朝波士頓灣無聲地流去。那水浸透河岸,讓岸上綠色的夏草旺盛成長,養活許多水鳥,穿過石砌古橋下方,河面映出夏日的浮雲(冬天水上還有浮冰),河水不急,也不停地,像通過許多檢驗依然不動搖的觀念那樣,只是默默地朝海流去。